iPhone 背后的浓浓塑料情：富士康薅苹果羊毛，库克偷偷找

在苹果的诸多合作伙伴中，富士康可能是最出名的那一个。多年来，苹果和富士康保持了亲密的合作关系。实际上，作为全世界最大的代工商，富士康为苹果代工了iPhone、iPad、Mac和AppleWatch等诸多产品。当然，苹果对富士康也非常重视——非常典型的例证是，在来华访问之时，苹果公司CEOTimCook曾经专门造访富士康的工厂。不过，虽然双方的合作关系看起来亲如姐妹花，但可能只是塑料的。归根结底，还是钱的问题。富士康薅了苹果的羊毛10月27日，外媒TheInformation发出了一篇报道，其标题为《InsideApple’sErodingPartnershipwithFoxconn》，主要讲的是苹果和富士康合作关系恶化的内幕。报道称，2018年，在iPadPro进行生产试验时，富士康向苹果提供了一份开发新产品所需的工人数量清单——这是富士康的标准程序，而苹果则依据相应的工人数量向富士康支付生产款项。然而，富士康夸大并谎报了自己所需的工人数量。为此，TheInformation采访了两名前富士康员工，他们曾经参与苹果项目，并且还曾与苹果公司的代表沟通富士康账务问题——这两名员工说，富士康招聘的员工并没有达到清单中显示的数量。而且，根据不少富士康员工的说法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报道还称，实际上，富士康一直在向苹果申报高于实际需求的员工数量，因为富士康试图从苹果那里获得更多利润或赢得新的业务线，以提高其微薄的利润率。那么，富士康的利润率有多薄呢？外媒AppleInsider有个很有趣的比喻：比剃须刀刀片还要薄。TheInformation给出了具体的数字：事实上，富士康的毛利润仅仅是单位数百分比，相比较之下，苹果公司的毛利率高达40%——的确是一个鲜明的对比。难怪富士康那么眼红，要依靠上述方式来薅苹果的羊毛。苹果和富士康之间的不信任除了虚报员工的数量，富士康还通过别的方式来增加自家的利润率。TheInformation报道称，富士康曾经把苹果的设备用于其它客户的产品上，还在产品部件方面和产品测试过程中走捷径。结果，苹果加强了对富士康员工及其设备的监控和跟踪，两家公司之间的信任成本越来越高。TheInformation表示，2015年，富士康利用闲置的苹果自有射频设备来测试华为手机；最后，在苹果对富士康的生产线进行审计之前，这些设备又被运回来。根据苹果和富士康前员工的说法，后来，苹果开始在设备上贴上追踪标签，富士康就基本上没辙了。另一个例子，与iPhone有关。实际上，生产线上的iPhone，有时候可以检测到金属碎片或松动的螺丝，按照苹果要求，这种情况下，富士康的员工本来应该废弃这些设备，用这些部件从头开始组装一个新品。然而，富士康的工人们只是简单地把它们打开，然后自己把这些碎片取下来，这就万事大吉了。还有一个例子。2015年，在12英寸MacBook发布之前，苹果曾经指责富士康让Google参观了一家生产该设备金属框架的工厂——当苹果要求富士康提供访客日志和安全信息时，富士康拒绝了。当然，一个是世界上最大的消费电子公司，一个是世界上最大的代工商，苹果和富士康之间存在着彼此间的严重依赖，因此他们的合作关系并没有这些小龃龉而切断，目前还在继续中。不过，暗地里，苹果和富士康都有自己的小九九。富士康往东，苹果往西在微薄的利润之下，富士康有足够的动力来给自己多争取一杯羹，包括其他增加利润的方式。比如，为了增加利润，富士康专门收购了一些曾经为苹果提供部件的供应商。一个典型的案例是，2016年，富士康成功收购为苹果提供LCD屏幕的厂商夏普，其目的之一就是直接向苹果提供LCD屏幕——后来在苹果发布的搭载LCD屏幕iPhone中，就有夏普的身影。不仅如此，富士康还致力于自产零部件和相关资源，以取代以前进口的组件和资源。如富士康开发了自己的化学物质来抛光iPhone屏幕，而不再依靠日本公司的化学物质——这样一来，就可以将节省下来的资金放在自己的口袋里。当然，苹果也在减少对富士康的依赖。据多名富士康和苹果员工透露，苹果也在寻求供应链多元化，两家公司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。比如说，当初就AirPodsPro的代工制造问题，双方已经进行了谈判，富士康希望赢得合同，并且愿意改装设备——但最终，苹果将合同交给了富士康的竞争对手。这里所说的竞争对手，指的是立讯精密。据了解，立讯精密本来是富士康的供应商，后来通过收购进入到苹果公司的生产线，并不断加深与苹果的合作，陆续拿下了苹果的充电线、AppleWatch无线充电模组等业务，最后更是在2017年抢下了苹果AirPods系列的整机代工资格。值得一提的是，苹果在2019年发布的AirPodsPro由立讯精密100%代工——显然，这个订单是从富士康手中抢来的。凑合着过呗，还能离了咋地对于富士康来说，来自立讯精密的坏消息还没有结束。比如说，2020年7月，立讯精密发布公告，宣称与股东一起出资33亿元全资收购纬创资通两家全资子公司100%的股权——由此，立讯精密又切入到苹果iPhone手机的代工业务，从而再次站在富士康的对立面。眼下，立讯精密已经成为富士康最强劲的竞争对手。甚至此前就有消息称，富士康已经"成立工作组来抵御立讯精密"，后来富士康对此进行第一时间的辟谣，但外界市场对于两家公司竞争态势激烈程度的观察可见一斑。当然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完全不必为富士康担心，它与苹果的合作关系依旧稳固，毕竟苹果最新的iPhone12还依赖富士康代工——有消息称，富士康依旧将会是iPhone12最大的代工商，它要承担至少80%的订单。所以说，苹果和富士康的关系虽然出现了一些问题，但眼下恐怕谁也离不开谁——用一句日常用语来说就是：凑合着过呗，还能离了咋地。